后院綠梔幾人早就揚著脖子在等,瞧見薛凌二人進來,立馬歡喜的跳了起來。走近了才發(fā)現(xiàn)老李頭臉色蠟黃,口中嗡鳴卻說不出個整字,頓時嚇的大哭,道:“李伯伯這是怎么了?”
薛凌道:“他歇在哪間屋子?去取些安神的藥來,我先將人送到房里去?!?br>
綠梔指了方位,抽噎道:“藥都在前頭柜子里...那些人...”,石頭搶白道:“我去拿,你去打壺熱水吧,李伯伯怕不是嚇著了”。趙姨兩口子只顧搖頭嘆氣,齊府呆了大半輩子,這種欺男霸女的事兒,真是沒遇見過。
薛凌未多與幾人閑談,她本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幫上什么忙??觳綄⒗侠铑^近乎扛著帶進了屋里,將人安置在床上。又伸手摸了一下老李頭心脈,好像暫時并無大的異樣,適才放松稍許。
說起來,老李頭的居室,她還從未進來過。這房間不大,陳設也簡單,環(huán)繞著掃了一圈,就看了個干凈。衣食用具都糙的很,老遠看上去都能瞅出個凹凸不平。唯桌上一摞書看封皮就價值不菲,最下層還拿錦帕墊著,沒有直接擱于桌面。
看不清是個什么名目,薛凌猜大概是醫(yī)術,卻沒去一探究竟,老李頭僵在床上,似受寒氣般牙齒顫栗。薛凌附耳上去,拼拼湊湊,聽得他念叨的仍是那幾個字。
“平城沒了?!?br>
她知道平城沒了,她只是不知道為何老李頭這會才提起這事兒。平城,不是早就沒了么?那座城就如同老李頭的話一樣,碎的不成樣子。
薛凌捏了一下手腕,她不會照顧人,瞧見床上有被子,便扯了一角來,搭在老李頭身上,想著能暖和點。再往門外瞟了一眼,不管是熱水還是藥,都還不見蹤影。
她看著老李頭,那手還捏著被子沒放。頓了片刻,彎腰到老李頭耳邊道:“沒事的,李伯伯,很快我就能拿回來?!?br>
綠梔端著的盆撞到門上,水灑了一半,趙姨跟在后頭,提著個茶壺說是薛凌上次給的參須還剩了些,讓湊活著用用,前的參片都沾了土...撿來用別帶了什么病癥?!?br>
薛凌知道趙姨想說的肯定是沾了血,雖然有沒沾的,估計也是不敢去撿。不過她倒確實記起,當初擄了一把參須子給綠梔的爹,這事兒念來有意思,讓她覺得想笑,也就懶得計較參須還是參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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