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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申屠易比約定時間來的也早一些,直走到薛凌面前,喊了聲薛姑娘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這人臉上不知是涂抹了什么,比之以往白了好幾個度,刀疤也藏的嚴(yán)實,別說洗洗,估摸著得撕一層下來才能見著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艱難將口里點心碎咽下去,要說氣氛該凝重些,只是申屠易滑稽的讓人忍不住樂。她倒是忘了,申屠易還是個通緝犯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不是拾掇拾掇,一出門,就得讓人扛衙門去。只是那會去存善堂時,恍惚還是原樣,這不多會,都是去哪弄的滴粉搓酥,好端端一個人弄得跟跟荒廟里缺了彩的唬人鬼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掀了簾子道:“你上去坐著吧,還得等等”,說完壓低了嗓子道:“我覺得你頂著那疤出來還沒這么顯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申屠易摸了摸腰間,佩刀顯眼,他撿了件極寬松的袍子,將刀豎著藏在里衣里面了。存善堂那頭,壓根就沒他多少事。薛凌走后片刻,江府就來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兩日正是功成垂敗之際,江閎又極忌憚薛凌的性子,就差著人掛她身上。偏薛凌對江玉楓曾兩次出現(xiàn)在存善的事兒頗為不滿,還出言威脅過他,不然,也許不至于有這么多后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既薛凌鐵了心要去殺人,江府當(dāng)是只能由著去,尤其是那幾人又喊了“江二夫人”的名頭。本來江府尚能安排做的干凈些,只是她非要自己動手,江閎除了提前留意著,早早去收拾爛攤子,好像也沒別的招兒

        更關(guān)鍵的是,霍家那頭,剛好需要幾具御林衛(wèi)的尸體跟霍準(zhǔn)扯到一起,好證實點子虛烏有的事。非要江府隨便去點幾個倒霉鬼,還真有點為難。既然這么巧有人送上門,他只能勉為其難的說要把賬算在薛凌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這還得再去抓幾個來補,若是當(dāng)天的人多幾個就好了。還是幕后人不會辦事,區(qū)區(qū)一個醫(yī)藥鋪子,隨便抬個死人去,說是讓老李頭給治死了。浩浩蕩蕩一群人將店子給砸了不就好了,犯的著這么大費周章三翻四次的找些廢物來挑事兒。

        申屠易只當(dāng)江府與薛凌確然推心置腹,并未與她說起江府的人如何周道。便是說了,她怕也難想到旁的。如今江府于情于理都該周道些,有什么不對?

        申屠易上了馬車,薛凌還倚在車廂上啃她的點心。天仍是沉沉陰晦,雨水飄如飛沫,打在人臉上也察覺不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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