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屠易只當(dāng)是勾起了她傷心事,趕緊換了口吻道:“左右也是閑著,就一路吧?!?br>
薛凌走了幾步,忽地停住,回頭看著申屠易鄭重道:“你確定非要跟我去”?她話未說完,眼神卻又失了堅定,目光往別處瞟開,帶些猶豫道:“我去...”
“殺幾個人”。說完目光又回到了申屠易臉上,仿佛她其實還沒拿定主意,在等申屠易給點意見。
申屠易右手握到刀柄上,問:“罪大惡極?”
薛凌張了張嘴,卻什么也沒說出來,自顧回了身接著往前走。申屠易等她走出一段距離,才小跑著跟了上來,道:“萬一你需要個幫忙的呢”,這一路二人就再無別話。
存善堂掩了門,卻沒上拴。薛凌本是滑了平意去挑,挑了空,順手就推了門進到里頭,站在門口處想先聽個動靜。
申屠易不知里頭緣由,跟進來先嘀咕了一聲:“這貌似是個醫(yī)藥鋪啊,謀財害命的庸醫(yī)?”
他語調(diào)頗有些滑稽,不知是想挽回下薛凌的殺心,還是真的在詢問里頭是不是住了個庸醫(yī)。薛凌聽著覺得樂,她記起老李頭那半吊子水平,想謀財是沒法兒,命還真害了不少。
以前在平城時,魯文安老說打仗的時候,好家伙,本來傷的不重,老李頭一下手,傷上加傷,以至于到最后,不到任人擺布的地步,誰也不能讓他碰了去。
這固然是多哄著薛凌玩的,戰(zhàn)事起來老李頭顧不上那么多人動作粗點也正常,但其醫(yī)術(shù)水準也可見一斑,不過就是剜肉撒藥包扎開點驅(qū)風(fēng)避寒藥,其他再沒了。
她要笑,卻又要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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