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文安并未聽出話里真情假意,他只想回平城看看,但現(xiàn)在要出寧城的北城門確實需要上面的人放行,便拿了牌子一路過來。
地上霍云旸尸體還未收,他并不認識此人,可霍云旸身上甲胄顯眼。雖小有差異,可紋繡等身份象征,即使鮮血染透,還是被魯文安一眼認出來。
寧城將軍只有一個,霍云旸。
霍云旸死了?“他媽的”,他先恨恨罵了一句。這才想起,霍云旸死了,為什么一群人只在兩邊守著,都沒個去殮尸的?
他轉(zhuǎn)身向城內(nèi)狂奔,也沒叫人通傳,好在平城的人馬還是亂哄哄的,壓根沒人顧上攔他。一沖進屋里,看見霍慳閉眼似在熟睡,直接就將人拎了起來。
霍慳是有些睡意朦朧,這一晚他都在馬車上,車輪子滾動的聲音吵得人腦仁都痛,夾雜后頭行軍武器碰撞,馬匹嘶鳴的,幾年都沒遭過這罪。好不容易躺了半會,突然就騰了空。嚇的他立馬睜眼,還以為是霍云旸親自過來了。
魯文安這些年為掩面容,一臉胡子常年渣拉著未搭理,十分顯眼,一看便知?;魬a氣不打一處來,抬腳便踹。
但他酒囊飯袋已久,拳腳不值一提,魯文安閃身的功夫,松手又將人丟回軟塌上,不等霍慳開罵,立即道:“霍云旸死了,這蠢狗怎么回事?”
“爺...”,霍慳話卡一半,挺身坐起,臉上瞬間冒汗,口氣一落千丈道:“你...你”。他嚇的結(jié)巴,手指哆哆嗦嗦要指著魯文安問,卻好久沒伸直。
“霍云旸死了,快點跟我走”。魯文安一把攥住那根手指將人扯起來往門外拉?;魬a墜著身子不肯離開軟塌,又問了一遍:“你說誰死了?!?br>
可能是從驚嚇中回過了神,這句話倒是說的順溜。魯文安恐不說清楚,這蠢貨還要磨蹭反而耽擱時間,轉(zhuǎn)身快速道:“我說霍云旸死了,我沒看到臉。但是這城里能穿將服的是不是只有他一個,人在北城門都涼透了?!?br>
“你...你認得將..將服”,霍慳又開始結(jié)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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