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天底下,風(fēng)怎么會有一刻停止。
薛凌站在門口,看綠梔背影徹底消失,才回神勾了嘴角,抬步往屋里床邊去,幾步路幾乎走了半盞茶才到。
死個人而已,有什么好介懷。
江玉楓說的也對,人近七十古來稀,老李頭這把歲數(shù),死了也算壽終正寢。她在床前又站了良久,床上老李頭蓋了厚厚錦被,只露出個腦袋。
這也就離開半月多點,人居然能老的這么快。
她想覆手上去,在空中停了半晌,卻摸到腰間劍柄上去。連聲伯伯都沒喊,只偏頭向別處冷道:“我回來了?!?br>
床上人沒個動靜,她哽著嗓子又喊了一句:“老李頭,我回來了?!?br>
仍不見回應(yīng),薛凌向桌邊掀了茶碗倒水,戰(zhàn)戰(zhàn)栗栗往嘴邊遞,茶湯灑了一地,喝到嘴里不足三分之一。
茶碗磕到桌上重重一聲,她張大嘴無聲的喘了口氣,回頭沖至床邊要再喊,卻見老李頭眼瞼處來回滾動,顯是在極力睜開眼睛。
門口綠梔進(jìn)來,端著托盤道:“江國公那邊送的參藥來,一個時辰一次,李伯伯喝了會好些的”。說著將托盤塞給薛凌,又轉(zhuǎn)身不見了人。
憑是哪家富貴嬌小姐,總有個家中老人需要侍疾,再不濟(jì),茶水總捧過一杯,只薛凌當(dāng)真沒做過這活兒。要論起奉茶,得追溯到五六歲給太傅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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