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胡郢并沒得到消息說胡人已經(jīng)打到了寧城,不過他即使知道了,這等事肯定也是瞞著石亓。申屠易亦是不知拓跋銑已經(jīng)南下,石亓也就無處得知拓跋銑在那。
中原上御駕親征是稀罕事,草原上打仗卻從來是首領(lǐng)身先士卒。剛進(jìn)來是氣急攻心,也沒特意惦記,現(xiàn)鬧了一場,看拓跋銑還沒出來,石亓這才開問。
呼延巾本以為石亓不動彈了是被嚇住,聽得他說完方知并非如此。不過,好歹這小東西是安靜了下來。
而且石亓講的竟然和拓跋銑交代的一模一樣,呼延巾不疑有他,笑嘻嘻收了刀道:“既然小王爺什么都懂,那還說什么呢,五部本為一家,你爭我斗有愧于天神。我來之前聽說,小王爺自愿前往梁人大都作俘。如今小王爺主動回來.....”
“拓跋銑呢,他去哪了,我要見他?!?br>
“王上去漢人那頭了,小王爺有什么事跟我說一樣的”。呼延巾并沒因被打斷而生氣?;亓耸粒窒蜃笥沂沽藗€眼色,示意手上力道稍松,不必一直壓著。
石亓下意識道:“他去漢人那頭干什么”?說完又覺此事與自己毫不相關(guān),不等呼延巾再回答,又急道:“無所謂了,此地當(dāng)真你說了算?”
“那當(dāng)然?!?br>
石亓感覺到按著自己的人松了手,站起道:“那你現(xiàn)在即可傳信,要鮮卑人退出羯人土地,不得再傷我族一人一馬?!?br>
呼延巾盯著石亓半晌,片刻啞然失笑,好半天才道:“小王爺這話是不是托大了些?!?br>
“我跟你們走,我跟你們回鮮卑,我愿意說漢人從來沒想過允羯稱臣,這事兒是漢人干的。從此羯與鮮卑共飲一乳馬奶,同享一條河流。天神在上,若有違誓,羯人的原野將枯竭每一顆水草,部落失去每一匹駿馬,而我從此化為鼠蟻,生生世世不見太陽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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