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阿牛毫無反應(yīng),似不認得這位把兄弟,雙目空洞望著前方。郭池伸手在李阿牛眼前晃了兩晃,仍不見其動靜,以為他是夢魘驚醒,嘆了嘆氣伸手想將人扶著躺下。
不料他輕推一把,李阿牛僵直坐著不肯動,郭池加大力度,李阿牛仍梗著身子非要坐著。郭池松手開口要問,李阿牛終于幽幽側(cè)了臉看著這位把兄弟道:“是不應(yīng)該啊。”
他說,是不應(yīng)該。
火災(zāi)么,村子里當然也有過,正如張垣給他爹媽擇的那風水寶地,莊子后頭是高山密林,趕上干燥,就有山火星子飄下來。除卻人心單純,這也是他不曾懷疑火焚之災(zāi)的緣由,即使出生以來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大火。
可如今張垣這么一提,那就哪哪都不應(yīng)該。李家村子里有好些人家,坐在院門口,腳尖就能伸到河里去。趕上哪年發(fā)大水,魚蝦直接游到人屋里。
這樣的地方,幾間茅草屋被燒尚屬常理,但人死絕了,那得是個什么問題?
郭池當他醉酒說胡話,連連附和道:“不應(yīng)該不應(yīng)該,你睡吧,我們明兒還趕早呢”。說著又要將李阿牛放平。
李阿牛伸手將人推開,眨眼功夫掀了錦被站到地上,再不復(fù)晚間暈沉模樣,雙目清明道:“不應(yīng)該這樣?!?br>
他撇開郭池往門外,鞋都沒顧上穿,更沒工夫管郭池在后頭有追又問,整個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宅子外張垣都已上了馬車,他自家府邸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。隨侍下人看見李阿牛從門里冒出來,急忙跳上車臺喊停,連連沖著簾子里小聲道:“李大人追出來了?!?br>
張垣嚇的連滾帶爬出了馬車,吃了酒躺著燥熱的很,他適才已解了扣子晾著了,這不就又是扶冠又是整衣唯恐失儀。
人到跟前,禮還沒行完,張垣被李阿牛扶起道:“你剛才說給我聽的......再說一便。”
今晚廢話多了些,張垣抬頭不知李阿牛問的是哪句,茫然想揣測仔細再答,李阿牛急道:“就是我村里有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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