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兩日晴空萬里,卻不帶暑氣,又不似春日里濕冷未過,于薛凌而言,正是一年絕妙處。
許是昨夜不見人,幾個丫鬟合含焉皆不知她已回,各自吃喝玩鬧的愉快,恰沒誰來擾。這一閉眼,白日當(dāng)良宵,睡的甚好。
直至大夢初醒,人懶懶睜了眼,仍不愿動彈,身子還在榻上僵硬了好些時候才勉強起身飲了杯水。她想,人年幼時果真無知,夜半偷得旁人幾兩銀,就以為要刀山火海。
而今瞧來,取得世間幾條命,也不過平地等閑。
唯略有詫異的是,她以為自己至少睡到了日上三竿,實際上出門一瞧,多不過辰時末未過。倒也說不得還早,但朝事肯定還沒散。如此究竟掀起了多大風(fēng)浪,就無從問起,憑白閑了些時間出來。
去了江玉楓處大抵也是了無益處,薛凌收回腳尖思忱著要不要往榻上在倒上一二時辰,忽想起江家應(yīng)還不知黃旭堯已死,不如早去說了探討一二。
待到金鑾殿的上情況傳回來,也可省了到時再提起諸多贅言。且若里頭有何不妥之處,早些與江玉楓商議,也早一步打算。
如此過去尋了人,二人坐于一處,相互問過安歇,下人上了些點心茶水,江玉楓撿著弓匕的話先道:“薛少爺料事如神?!?br>
薛凌瞧他一樣又撇開目光,波瀾不驚道:“江大爺不也穩(wěn)坐賬中么”,話畢微停輕笑道:“黃旭堯死在宮里了?!?br>
江玉楓拿著炭夾的手一頓,僅他二人在此,不必過多掩飾驚詫。自個想了片刻又不見薛凌往下說,江玉楓索性放了碳夾擱在一旁,專注瞧向薛凌,誠心問道:“這是何緣由?!?br>
他未問及消息來源及可靠與否,死在宮里,也只能是霍云婉傳出來的。難得這位冷宮皇后如此耳聰目明,黃旭堯進(jìn)去不足一日,死訊就能傳到宮外。
薛凌道:“死的蹊蹺,又沒個親眼見到的,所以那邊也不知。我這才早些來問過你,可是漏了何處,于情于理,這人不該這么快沒了啊。”
江玉楓輕點了下頭,皺眉似還在想里頭關(guān)節(jié),薛凌又道:“莫不是當(dāng)年之事,皇帝其實.....心里有數(shù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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