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笑容未減,手揮的分外活潑。江玉楓含笑轉(zhuǎn)了身,霎時收了臉上溫柔,步子都邁的帶了些戾氣。
果然是這樣子,果然就是,那人喜怒哀樂都藏不住。
所以,黃旭堯進(jìn)宮了,黃旭堯死了,天遂人意,她為什么不開心?
江玉楓離去后,薛凌亦有一瞬冷臉。齊清霏的信前兩日就到了,江玉楓這個蠢狗居然敢藏下來,無非就是怕齊府的五小姐又出了什么新花樣,耽誤了自己去殺黃旭堯。
不過她沒糾結(jié)太久,到底清霏來信值得短暫忘了眼前煩憂。馬車誒,齊清霏幾人輕裝出行,若是連夜趕路,沒準(zhǔn)是如今已經(jīng)到了平城,所以才給自己寫信。
她瞥了瞥嘴,記起平城如今不是個好地方,又改了改念頭,暗想莫不是齊清霏已到了寧城。
江玉楓片刻即出,薛凌卻等得不耐,一手接了信撕開封戳,薄薄一張紙上六七八行沒寫的全是是些雞毛蒜皮。
讀下來,像是寫信的忙里偷閑,著急忙慌,連個措辭功夫都沒有,全是天上飛過一只鳥,好看,車窗外飄過了一朵花好看,這種毫無營養(yǎng)的廢話連篇。
最后似乎還有一句話沒寫完,墨拖的老長。是“三姐姐,你也好......”,好什么,就沒了。
江玉楓仍在撿棋,余光卻是絲毫不漏瞧著薛凌臉上笑意退去,喚回那種紈绔般的嫌棄不屑,齜牙嗤了一句:“什么狗屁東西”。話雖如此,卻是極小心的將信折了放回袖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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