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薛凌堪堪站穩(wěn),冷臉瞧過去。弓匕站在幾步遠(yuǎn)外,一副吃奶的力氣拉著薛璃,口齒不清又是給薛凌賠罪,又是勸薛璃不要再鬧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江府里頭走著,沒那么謹(jǐn)慎,突然冒出個人推了自己一把,還真就是毫無防備??戳藥籽?,白眼道:“你攔他作什么,放過來就是了。有事快說,我還趕著去別處呢?!?br>
        言罷又沖著薛璃揚(yáng)了揚(yáng)手道:“你也是,以后搖唇鼓舌耍耍嘴皮子就罷了,動手動腳之前多掂量掂量自個兒是不是那塊料?!?br>
        她目光又在弓匕臉上掃了個來回,只覺江府中人演技越來越差。都這個時間了,京里貴人男不入他院,女不往別屋??v是兄弟無間,好歹江玉楓已有家室女眷。

        雖不是薛璃來不得,至少該正緊傳了,讓江玉楓去迎。突而就在走廊處跳出來,還裝得一副府上家丁攔不住的樣子,欺負(fù)她長在平城不懂禮就罷了,總不該欺負(fù)她眼也瞎了,瞧不出單弓匕一人就能打十個薛璃。

        弓匕笑的訕訕,想想自己躲在后頭,應(yīng)是薛姑娘瞧不出心頭尷尬。他也知道這事辦的假。但上頭交代了,真假無關(guān)緊要,便只能咬著牙辦。

        聽得薛凌如此說,弓匕當(dāng)然不敢真放手,搜腸刮肚要再勸兩句,薛璃怒喝道:“你要去哪,去誰家宅,燒誰家院,屠誰家父老,殺誰家妻兒。你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弓匕緊緊將手捂了上去,這祖宗吵嘴便罷,說的如此難聽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還要再說,卻掙扎不得,轉(zhuǎn)瞬面紅耳赤。他生于一室之間,又養(yǎng)在江府名門如許,慣來雅致隨和,偶有性急也自成風(fēng)流落拓。難得像今晚嘶吼間捶足頓胸。像是若非弓匕拉著,就要撲上來將薛凌拉去削首問罪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然確如江家所想,即使知道薛璃攔在這是江家故意安排,薛凌實(shí)則并不覺有多大干系。人嘛,第一回見了,總是呼天搶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還以為昨兒個就得聽薛璃咋呼一陣,難為江府現(xiàn)在才將人放出來。聞?wù)f黃旭堯之事落定,此刻再對上薛璃聒噪,至少不會因前事未卜,身旁人還添亂而煩悶。從這個角度說,也算江府周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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