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許多事想與你說,卻不知要如何說起。
想來,你也未必愿意聽。
天時不早,稍后我還有要事去辦,所以就撿幾樁要緊的說,你也不要插嘴,省的我說不完?!?br>
薛璃未答,卻老實沒出聲,只怔怔看著薛凌,心緒甚是復雜。這個家姐,今晚完全變了個人,似乎比以往的她要討喜數(shù)倍,卻也疏離數(shù)倍。
薛凌偏了些頭,講著別家事一般娓娓道來:“我猜,也無人與你講過,你是究竟如何進的江府。
官場光景,這些年你比我見得多。當年那個情形,父親哪能神鬼不知的將你抬近江府呢?!?br>
薛凌略停,但并沒給薛璃發(fā)問的機會,續(xù)道:“是薛家弄死了個丫鬟,抬著她的尸體,換了你的平安。”
薛璃大駭失色,他當年昏睡過去,一概不知,醒來就在江府,哪曾識得這些。
未等他細想,薛凌又道:“你看,有人活,就要有人死”。她不知薛璃要如何看待這件事,但好歹是個道理,講與他早些知道為佳。
“長在平城那些年,邊關(guān)一直太平。年幼我總有時日羨慕你躺在后宅里清閑,回過頭再看,我也不過是當個酒囊飯袋吃空餉罷了?!?br>
薛凌忍不住笑,卻又瞬間復了輕微愁容:“所以后來逃命,總是給人添麻煩”。她記起丁一死的樣子,一身的傷口,臨了尸體里應(yīng)還有四五只箭矢沒拔出來,畢竟那時確實顧不上這種小事,反正死人也不知道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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