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徐徐退開,薛凌似有所悟,又恍若沒聽進去,只彎了彎嘴角,低頭打算告退?;粼仆癃q不罷休,勸道:
“可是最近乏了些,心里累的慌?
你這般模樣,我以前也是有過的。到如今,卻是想透了。
又說孔啊孟啊,又說道啊德啊,還不就都是拿來哄騙底下那些個傻子,免得他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。
你我今日在這殿里,看的是飛龍走鳳,論的是天子臣民,合該想些治人之道。怎么,你到盡拿那些受治于人的糟粕拘著自己。
莫不是明兒還要嫌棄自己是個姑娘家,找間閣子搭個繡棚拈針去。”
薛凌笑的勉強,轉(zhuǎn)頭看了看窗外。說是不耐又嚴(yán)重了些,可她確然不太愿意聽霍云婉說這些。
霍云婉隨著她瞥了一眼,道:“且早著呢,無論那墓里有沒有刨出個啥,這事兒都值得吵上二三時辰。
你瞧瞧,那些人,有的真以為自己能理了天下大事,這是蠢。有些人,明知自己做不得主,卻要喊的比誰都高聲,這是壞。
一屋子又蠢又壞的酒囊飯袋,還得天子喊良臣,這.......才是治人之道。”
薛凌剛要張口,霍云婉輕揚了手,示意她噤聲,接著道:“我說這些話,你不愛聽來著??蛇@天底下,再不會有人比我更盼著你好了。
匹夫之善,惠及螻蟻而已,有什么用呢?你若真的善,該去澤被蒼生才是。”
薛凌眼里瞬間注入一絲清明,霍云婉說了這么多廢話,好像只有這一句才說到了她心坎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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