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腳下,很難有人寫這么不吉利的聯(lián)子。即便在江府多看幾冊書卷,薛瞑也決然沒想到薛凌寫的是這個。他拾掇好東西追出門時,薛凌正在園里秋千架子上發(fā)呆。
冬日天寒,秋千上風大,原該是個擺設才對。做下人,最要緊的就是少說話,然遲疑片刻,薛瞑還是上前道是寒氣襲人,不宜當風。
薛凌仍是笑笑,自個又晃了半會,跳下來道:“去搬些琴棋書畫詩酒茶,收拾幾間屋子來。以后多的是無聊工夫,總要找點東西消磨,不然便只剩此處吹風了?!?br>
她記起蘇姈如霍云婉等都勸過自己,也學別的姑娘且彈彈曲子繡繡花,手頭上閑著,心就忙起來了。要讓心閑一些,那手頭就必須得忙起來。
似乎是這么個理兒,她一靜下來,就總想.....想...放把火。
薛瞑躬身稱好,園里又有翠翠紅紅丫鬟來往,接二連三往房里添置東西。說是房間用具雖是一早備好的,但白先生不知姑娘喜好,一些養(yǎng)眼的小玩意兒都還空著。
這廂薛凌到來,一一讓她過目說好了,丫鬟才往里放。
薛凌眼眸如水,溫聲說喜歡。瞧著都是好東西,隨意挑得兩件,就受用無窮,且只管往里塞就是。
于是逸白高興,底下下人樂呵,她自己也自在,得一個皆大歡喜。午膳用罷,又撇下丫鬟說自己走走。
亭臺樓閣雖沒瞧出何處新鮮,但園子里那幾個婦人卻是親眼見過了。逸白本不避諱于她,且婦人有孕須得照顧周到,總不好將人關于某處地窖。是而住處只是略偏些,在園子最西北末處,院里一大片葡萄架子上還掛著零碎殘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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