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”薛凌再次回頭,二人已走了老遠,前頭是一處水榭,池子里殘荷褪盡,亭臺上三五株桂花倒還耐寒。
她瞧著蘇夫人鄭重躬了躬身,而后揮手示意到亭里歇息,踱著步子邊走邊道道:“上回,我生了幾日重疾。”
話到此處,薛凌語間稍停。蘇姈如沒答話,她搞不懂薛凌此時如此知禮是為何,但一直以來,這姑娘一旦舉止合乎禮儀的話,那心腸就冷的很。
以至于蘇姈如有點微微發(fā)怵,怕是自己與江府來往過密惹了薛凌不喜。這關(guān)于薛凌說的重疾之事,她倒是記得清楚,主要是恰逢江府讓自個兒幫忙送人去駙馬府與永樂公主議事,一路瞧著人氣色是差的很。
當(dāng)時薛凌還說是瑞王府的席面有毒,吃壞了肚子。不知此時提起這個,又是想說什么。蘇姈如沉默片刻,擠出些關(guān)切道:“是了,莫不是一直未見好透?可要蘇府養(yǎng)的大夫來瞧瞧?!?br>
話落記起壑園的招牌,趕緊笑道:“忘了忘了,倒是我忘了,落兒這園子里,正是住著京中最好的名醫(yī),哪要著我來操心這事。如何,莫不成大夫說了什么?”
她倒當(dāng)真作如此想,大宅里的事情,真假參半。別的不知道,反正園子里的大夫肯定是真的。薛凌提起自己的病,必然是跟此有關(guān)。就算不是,至少也是個由頭。
卻不想此事恰中薛凌心病,她已經(jīng)坐到了亭子里美人榻上,倚在欄桿處,當(dāng)即手一緊,好在背對蘇夫人,并沒讓她瞧出端倪來。
清風(fēng)過處,好半會薛凌才緩緩回頭。蘇夫人也在另一邊落了座,風(fēng)情萬種將手肘支在欄桿上,與薛凌一道兒,瞧著湖面粼粼生花,嘴里不忘念叨:“不妨事不妨事,由得天靈地寶,奇珍異材,只管世上有,落兒要,總就能找來....”
薛凌笑道:“非也,我好了”。她看向別處,像在尋求什么,一無所獲后才對著蘇姈如不好意思的笑笑道:“只是那幾日,總以為自己要死了。將死之人,想得透徹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