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回想起來,昨兒才挑唆了蘇姈如,說江府在背后編排。今朝又來江府哭哭啼啼說蘇姈如藏私,好多事沒與江府提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指輕觸腮邊,用力抹下一指香脂來。量來以江府容人之量,也不至于就幾句話能讓江玉楓對蘇姈如有所成見。且因著蘇家還堪大用的緣故,沒準(zhǔn)還會對蘇姈如更盡心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也絲毫不擔(dān)心江玉楓會做出與蘇姈如兩廂對峙的事情來,此人韜光于腹,莫說此刻不在意,便是在意,也決然沒到和蘇府算賬的時間。

        總而言之,此行的目的已經(jīng)全數(shù)達(dá)到。亦將自己與霍云婉有仇交代的細(xì)致,捧個小皇帝本身困難重重,又是舊怨相阻,江府應(yīng)當(dāng)會對自己放心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回憶著江玉楓適才神情,一如往日溫潤如玉。薛凌支著手肘,暗猜這人有沒有在心中罵了千回自己的十八輩祖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跟著唾了兩口,來來去去,反復(fù)無常。聽得人惡不惡心無法定論,但自己說的,確然惡心極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惡心愈想愈濃,薛瞑卻只瞧見薛凌臉上笑顏嬌俏,似乎是瞧見了車窗外什么有意思的事情,玲瓏眉眼處處透著歡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跟著也生出些笑意,薛凌在江府里頭說了什么,他其實是沒聽見的。來者是客,不用跟著伺候,聽見的人,是弓匕。

        這些輕微出入倒也生不了什么波瀾,如同薛凌所想,便是薛瞑聽見了,此人總不至于去跟霍云婉告密,那江府真是千瘡百孔,早些散了穩(wěn)當(dāng)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薛凌走后,江玉楓又與江閎談了稍許,父子二人更偏信薛凌多些。大概蠢有蠢的好處,蠢久了,很少會有人覺得你能聰明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蘇姈如那頭,結(jié)局也和薛凌所見大同小異。不癡不聾,不做家翁。江府豈能和薛凌一般少年心性。蘇府與江家共事才不久,未行欺騙之實已是絕佳,哪有要人全權(quán)交心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況蘇府和薛凌也有點交情,幫她瞞著點此事反倒顯的蘇姈如會做人。畢竟薛凌當(dāng)時病況,江府人人是瞧見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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