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本身與蘇姈如脫不了干系,現(xiàn)在申屠易到了安城,一旦被押回京,蘇家又得被牽連進去。
蘇姈如開口相求,沈大將軍不得不幫這個忙。一來蘇家若出了問題,沈家再無錢財來源。二來,此事定會牽連到蘇凔。
以當今局勢,沈元州獨攬西北,既占了武,就絕不可能在文上更進一步。將在外,京中若沒個替自己說話的,有幾個有好下場?
與其把人和牌子交出來給皇帝查的人仰馬翻,不如就把所有疑點抹去,咬死了是不翼而飛。就像胡郢想的那般,瞎了狗眼,喊兩句罪該萬死,基本是不用死的。
從某個角度說,沈元州才是真真切切的在救胡郢。畢竟,把申屠易丟出來,很難保證最后能查出什么。
與其去賭那些毫無邊際的贏面,其實....痛快承認自己是個輸家更好些??上н@事兒,胡郢當局者迷,勉強接受了,心里卻對沈元州頗有微詞。
當然他也沒機會說出所謂真相假象,薛凌離開大獄第三日晨間,用過早飯不久,獄卒聽見胡郢在說瘋話。
咕哩咕嚕像自言自語,走近了瞧,見這位大人已是披頭散發(fā),目光渙散,和前幾日模樣相去甚遠。
無人太過留意,只遠遠瞅了幾眼。上頭倒也交代過多供著點這位大人,可天牢里頭的日子,不就這幅光景么。
好事的還調(diào)侃了兩句,說胡郢心性不行。寬敞單間住著,一日三餐按牢頭的標準來給。就過了過堂,這都還沒提審用刑呢,嚇成這般模樣。也不用等結(jié)果了,早晚自個兒折騰死自個兒。
話音落腳的功夫,胡郢沖至牢門處將鐵鏈搖的山響,凄慘狂呼道:“沈元州.....沈元州........沈元州害我!
沈元州害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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