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有什么物件忘記了,差個下人去取即可,未必要小姐親自跑一趟?!?br>
薛凌擱了勺子,好半會才道:“不是。昨兒蘇姈如過來,你是知道的。她與江府雖也有心謀事,卻和你我所求不同?!?br>
說著抬起頭來,看著逸白道:“未防事成之前,先被瑞王拿去做了墊腳石,我還是與江府密切些為佳。再說了,用的好,這兩家都是助力,現(xiàn)在舍棄,百害而無一利?!?br>
薛家的小姐,謀起事來,全然不是那種蠅營之態(tài),反到盡顯朗朗神色??v是向著霍云婉,逸白此刻對薛凌還是多了幾分臣服之心。
古今大事,總要有個撐的起局面的人站著?;艏倚〗惝?dāng)然極好,卻囿于情愛私心,少了幾分這般侃侃而談的豪情。
或者說,謀朝篡位,本不該是件宣之于口的事。所以其他人做派躲藏,就愈顯薛凌梟雄氣魄。終歸這梟雄二字,重點不在梟,而在于雄。
逸白與她對視片刻,躬身道:“小姐辛苦?!?br>
薛凌坦然受了這恭維,又道:“你可有替我請一下蘇凔蘇大人,我有些私事說與他?!?br>
“過幾日時逢立冬,柜上會往鎣華街布施藥材,供百姓驅(qū)寒生暖。借此于壑園設(shè)宴,京中貴人大多遞了帖子,卻不知蘇大人是否會應(yīng)邀。”
估摸了一下日子,冬至是十月上旬末,還有好些日子,她等不得這么久。薛凌道:“李大人在霍家案中受傷頗重,怕是有頑疾纏身。
就說園子里大夫有療養(yǎng)之術(shù),他自會過來。蘇大人與他交好,得閑了陪舊友尋醫(yī)問藥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聽她催的急,逸白立馬應(yīng)了。別無旁事,便先行退去。人走出視線,薛凌指尖交疊輕搓了一下才復(fù)拿起勺子,三兩點香灰在剛擦過的紅木桌上十分顯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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