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久遠(yuǎn)到,大概薛凌都不太記得了。不過他記得,他愿意,他必須愿意。今晚來,就為了要明明白白,擲地有聲的告訴薛凌,他愿意。
薛凌一手倒茶,一邊含笑揶揄:“那我倒要謝過李大哥卻之不恭嘍,這兵馬司統(tǒng)領(lǐng)的禮,可不是誰都送的到啊?!?br>
李敬思跟著笑,深邃目光里,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。北城兵馬司,他已走馬上任好幾日,初次去時(shí),下屬跪了一屋。
再看薛凌笑語盈盈,全無生分之感。徹底放開了拘謹(jǐn),爽朗笑道:“反正你何時(shí)來,我都是要收的”。他右手去端茶,左手還垂在腰間蔚然不動(dòng)。
她二人已笑鬧一陣,蘇凔忽而斜開臉道:“菱鏡豈能真作月,白壁為日幾許長,姐姐與李大哥當(dāng)真覺得,此事值得相賀嗎?”
他也曾為李敬思的仕途功勛開懷不已,孰料得,都是假的。假的,還并非由李敬思自己說起,是從薛凌嘴里拆穿。
這些事,且敬且思猶不足,怎稱得上可喜可賀?
薛凌手一頓,接著往碗里添茶水。卻是李敬思立即急促喊了一聲“蘇凔”,勸道:“都說今天是來吃酒,你跟我念說兩句就算了,為啥非得跑到別人地方找不痛快?!?br>
“我并非此意”。蘇凔仍未轉(zhuǎn)過臉來。
薛凌笑笑擱了壺,將茶碗捧到蘇凔面前,道:“李大哥說的對(duì),今日不過你我一聚,何必提些糟心事兒。
再過兩日就要立冬了,天氣寒的很。往年這個(gè)時(shí)候,平城都下了好大的雪,你我父輩宴請(qǐng)三軍后,總要對(duì)酌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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