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習(xí)過油鹽醬醋的功夫,問的十分上心。這么個(gè)耽擱功夫,待他再捧了湯過來,瞧見薛凌面前有只空酒碗,餅絲碟子里是一灘水漬,帶著烈酒躁氣。
這屋子里只有一處有酒,薛瞑大怒。一扭頭,那倆男子正大快朵頤,全不把人放在眼里,另一桌食客早已不知何時(shí)去了。
他將手中湯碗擱下,猛地轉(zhuǎn)身就要躍過去找個(gè)說辭。腳沒離地,薛凌抬手間恩怨滑出,橫至薛瞑腰間將人攔下。又飛快收回劍刃,手順勢在其衣帶上重重扯了一把,將人轉(zhuǎn)回來按在椅子上,一番動(dòng)作前后不過眨眼功夫。
薛瞑看腰間衣服沒破,松了口氣,不解的看著薛凌。薛凌搓了一下指尖,縮回手,拿著筷子,笑了笑去夾餅絲,放進(jìn)嘴里嚼了好久才說:“算了。”
她說,算了。
算了算了。
這一年到頭的,總遇上些倒霉事,都算了。
背后是清晰可聞的譏笑,薛瞑忍了忍重重坐下來一樣撿了兩三餅絲放嘴里壓著火氣。他倒不在意別人如何,卻是見不得薛凌半個(gè)下午來回被人欺負(fù)。
薛凌好一會(huì)才咽下嘴里最后一點(diǎn)碎末,跟想起來什么似的,輕聲問:“今兒是不是月底了?”
薛瞑尚難忍這口惡氣,沉聲道:“是,正三十了?!?br>
她端起旁邊水碗漱了漱口,好像沒什么力氣,仍是極小聲:“怪不得,這都月底了?!?br>
據(jù)聞,這些買賣人家,都給些地痞無賴交月銀,不是月初就月尾,總兒就那三兩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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