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打開盒子,里頭東西確然與平意基本相差無幾,只劍刃少寬。這么精細(xì)的東西居然還作了兩道血槽使截面呈工字形,更輕的同時(shí)強(qiáng)度更甚。要論殺人,好似比平意適合的多。
迫不及待拿起來仔細(xì)瞧,劍柄上的字是“恩怨”。
薛凌將劍橫在眼前,嘲弄般輕“哼”了一聲,蘇姈如手支在桌上,笑盈盈的問:“如何如何,可是落兒喜歡的?”
薛凌未答,她又懶懶道:“還是落兒好啊,若我再小些年歲,也讓家中請他一班子武師,這世間不平事,斬了便是,哪似現(xiàn)在這般天天愁白了頭發(fā),哄完了這個(gè),又得哄著那個(gè)的?!?br>
薛凌好似沒聽見蘇姈如嘮叨,只盯著劍看,覺得與平意確然是一對,該是以前她錯(cuò)悟了平意的意思。
恩生怨起,皆是意難平,唯利刃可解,當(dāng)初鑄劍的,也是個(gè)妙人。
她收了劍,對著蘇姈如道:“我去年離開蘇家時(shí),曾問過你究竟想要什么。我去齊府時(shí),你又說金鑾殿上沒準(zhǔn)坐著的姓蘇,我引了石亓來,你也不是沒膽子殺個(gè)番邦王爺,你又哄著誰了?”
蘇姈如頓口,薛凌又道:“你不過就是哄著自以為是的贏家罷了,人家不睬你,你就想掀了桌子,可人家允許你跟莊,你就跟捧祖宗似的。倒也是,掀了桌子,什么都不剩,哄著那贏家繼續(xù)玩,你也能贏個(gè)三瓜兩子兒。夫人,你才該去永盛多玩兩局?!?br>
她眼瞼像下,神態(tài)輕蔑,提醒道:“你是以為魏玹登基蘇家就能落著好,還是覺得現(xiàn)在巴上了魏塱的心腹愛將就能永享榮光”。她停了半晌,嗤笑道:“你連自己坐莊的決心都沒有,可不就得眼看誰要贏就哄誰。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那九哥又能贏的了幾年呢?!?br>
蘇姈如斂了笑意,冷冷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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