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聽出里頭些許不對味,停了分毫又覺花心思在這種場面話上頭實在辜負(fù)涼風(fēng),抖了抖衣襟繼續(xù)往前走著道:“既然姓黃的沒消息,別的暫時我也顧不上,至于照應(yīng)么,你覺得我需要么?”
寧城那頭究竟有多少錢,現(xiàn)在能收回來多少,于蘇家與霍云婉可能是火燒眉毛,然薛凌當(dāng)著并不太上心。說的信誓旦旦,實則更多的是騙著蘇姈如與江家以后好進宮。
有這筆東西固然好,沒有的話,她也不想花大功夫去拿。
逸白以為是薛凌不喜他,當(dāng)即換了態(tài)度道:“小姐可記得當(dāng)晚之事,依小人之見,您與各家皆有結(jié)怨。一時不發(fā),難保一世不發(fā)。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。雙拳,終難敵四手,佛祖還得羅漢護,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?!?br>
二人說話除卻避諱了些人名地名,其余皆是隨性。雖未高聲,卻也沒刻意壓低嗓子。小隱于林,大隱于市,只要身后沒尾巴跟著,就在人群堆里作個皇圖霸業(yè)談笑,即便有無意間順耳聽了個只言片語去的,也沒人會放在心上。
逸白亦是深諳此理,接著薛凌話頭答的順暢。未等她答,又道:“小姐也知道,而今往來不便,姑娘家拋頭露面又惹眼了些,將小人留在身邊,理些院中雜事也好。”
薛凌仍未回話,目光瞧著前方繼續(xù)走的悠哉。逸白是霍云婉的人,這倆之間是個什么主仆過往,她是不知的。突然將人塞到自己身邊來,必有其用意。
但大家辦事歸辦事,所謂一臣不侍二主,她瞧弓匕這些人對主家俱是忠心耿耿,想來逸白亦是死心塌地的跟著霍云婉。以目前狀況來說,薛凌對霍云婉倒無二話,只是自己身邊時時跟著一個對別人死心塌地的,總有些不妥罷。
她本是打定主意要拒,孰料逸白這一說,倒提了個醒。確然是認(rèn)識的人,都不算什么好東西。若是哪天利盡,那些人又熟知自己飲食起居,不說別的,只管花了大價錢請上十來二十個練家子,月黑風(fēng)高里一陣亂砍,這命也就到頭了。
再聽逸白后頭幾句話的意思,是現(xiàn)在往宮里不方便,她自己也不好去與寧城那頭打交道。逸白說是照應(yīng),實際上霍云婉遣出來收拾寧城那爛攤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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