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拎了紙包本想沿途再瞧瞧,今日卻只有些散碎銀子在身上。薛璃回府不多時,薛凌也就躍到了住處院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因走的不是正路,底下也沒個通報,含焉正與一位繡娘學(xué)描花模,瞧見薛凌,且驚且喜,丟了繡框迎過來喊:“薛姑娘”,喊完又局促換了個稱呼道:“薛小姐......”....她低下頭:“我以為你又要好幾日才回來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揚了揚手中紙包道:“給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含焉聽聲抬頭,顯是有些不可置信,一邊試探著要接,一邊盯著薛凌問:“給.....給我的”?里面是什么她不得而知,但與薛凌相識至今,少見薛姑娘如此熱忱,一時有些受寵若驚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沒答,松了手,紙包“啪嗒”應(yīng)聲落在含焉手里。她自個兒大踏步往了里屋,想趁著午飯時間還未到補個眠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含焉急切轉(zhuǎn)身欲叫,張口卻又垂了眼瞼,好奇盯了半晌紙包。倆丫鬟貼上來上趕著催她道:“快打開瞧瞧,是什么好東西?!?br>
        含焉拎起來想晃動一下先聽個聲,又恐撞壞了了里頭東西。抬頭朝著倆丫鬟一笑,拉著人齊齊跑到院里亭子處,小心翼翼拆開扎線,一包指頭大的碎奶糖粒子嘩啦散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這是什么呀”,倆丫鬟相視,故作詫異。姚姑娘是個極好的主家,但當(dāng)下人總還是要有些分寸。即便不認(rèn)得紙包里是什么,江府里頭的貼身丫鬟,卻能極輕易的辨別,這東西并不值錢,市井逗小兒的玩意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含焉不答,拈了一塊在嘴里,轉(zhuǎn)頭看著薛凌寢屋,瞬間喉頭酸楚紅了眼眶。

        難得江玉楓沒急著來催,薛凌直直睡到飯點,若非含焉輕催了兩句,她還能繼續(xù)在床榻見賴到日頭西斜。

        進(jìn)了江府這么久,兩人也沒在一處用過幾次飯,含焉比前些日子健談許多,薛凌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。雖興致不夠,胃口倒還算尚佳,吃完后一路走著消食便再次到了江玉楓處。

        弓匕在院里就迎了來道:“還以為小姐早間就要過來,少爺久等不至,這會正要遣小人去迎,小姐就來了,您二人可真是心意相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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