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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薛凌癟嘴想了一遭,篤定道:“那人我認(rèn)識,不是個背信棄義之人,你二人似乎見過的”。當(dāng)晚逸白離開密室的時候,好似江玉楓已經(jīng)進(jìn)來過了罷。

        守在薛宅的下人報與江玉楓時,只能說個大致樣貌穿著,且他與逸白不過是密室一面之緣,自是無法只言片語就能斷定往薛宅找薛凌的人是逸白。便是這會薛凌說起,一時間也未醒過神來,小有不解的瞧著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那晚霍云婉遣過來的人,叫逸白”。薛凌緊跟著補(bǔ)充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他,那確然極可靠”。江玉楓大悟,那晚來的人都不是善茬,稍微一提就躍然于眼前。能被霍云婉遣來參合薛家事的人,絕不會因為霍家沒了而背叛霍云婉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所想與江玉楓又略有不同,江玉楓不知賬本一事,她卻是知道的。寧城一線的幕后往來都在逸白手里,若是要背叛霍云婉,早拿了東西走,何須再千辛萬苦找上自個兒。就沖著這個,亦知他暫時是絕對與霍云婉站在一處。

        不過像這種超越了主仆關(guān)系的親信,一般都是貼身之人?;粼仆裨趯m里,逸白竟能隨意出宮,江玉楓謹(jǐn)慎,遲疑道:“可靠歸可靠,皇后如今深陷囹圄,他來去自由,終歸還是要問的清楚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在宮里當(dāng)差,說不得來去自由。至于如何與霍云婉通信,我倒沒細(xì)問。但霍云婉既然將人早早放了出來,路子必是一開始就鋪好的。如今她與你我生死攸關(guān),難不成你怕她害我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口中稍頓,江玉楓不答其問,另收了袖沿溫聲道:“京中不比.....直呼其名于人不敬,不若一道兒改改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府里頭不怕人聽了去,可薛凌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也甚是愁人。別的忍忍便過,江府長年如履薄冰,來個人天天喊著要刨了魏塱祖墳,確實(shí)讓他諸多不適。君子諱言,正如京中到底不比哪兒,妨薛凌多心,他便特意略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你不說,那東西就不存在?

        她最惡自欺欺人,現(xiàn)卻一碗茶水飲盡,連答三聲“改改改”,丟了茶碗道:“既然你也覺得可靠,咱們就各找各爹,晚間碰頭,到時再議黃家那老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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