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(shí)至八月下旬尾,天上只有疏星幾點(diǎn),無端惹人寂寥,好在院里丹桂甚濃,酒足飯飽,就能唱兩句好個(gè)秋。
架子底下炭火漸熄,弓匕本是要添,江玉楓看肉已割盡,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了。本該就此散去,薛凌貌若朦朧,帶著些許醉氣道:“瑞王其人如何?”
“當(dāng)?shù)妹骶?。?br>
江府既決定捧魏玹上位,江玉楓絕不可能于薛凌面前說瑞王的不是,她這話問的多此一舉,毫無道理。
不過有道是酒后吐真言,薛弋寒被帝王戕害,薛凌對下一任帝王有所擔(dān)心也是常理。人難免偶爾要發(fā)句牢騷,是以江玉楓并未多想,親自動(dòng)手在極細(xì)致的收拾桌上酒具。
孰料薛凌好奇一般,順嘴提起了魏熠,道:“說起來,我對陳王頗有愧疚,當(dāng)初若非.....”
“人各有命,何必介懷”?江玉楓搶著勸解道。
她聽江玉楓語間輕微局促,急忙頓口,跟著失笑道:“哈哈,說的是,人各有命,何必介懷?!?br>
魏熠剛死,江玉楓恨不能讓自己償命一般,現(xiàn)自己想償命了,他倒恨不能魏熠趕緊活過來,免了自己償命。
天青易得,流影難尋。薛凌能辨優(yōu)劣,卻并不識得剛才所用瓷盞的類別。文人雅客少有不喜瓷的,其中又以流影瓷極為稀罕,似玉非玉,晶瑩如珠,江玉楓對其推崇備至,曾廣為收納。
多年前有一尊流影流影玉舞伎,魏熠想討了去,終未得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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