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雖不知齊清霏在不在里頭,但人必定是來過此處。大堂里伙計掌柜追著那狗鬧的人仰馬翻,薛凌擱門前又停了半晌,瞧見里頭人已將狗按倒在地,她自個兒也勉強(qiáng)喘勻了才道:“放開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街上看熱鬧的也聚集了些,幾個按著狗的伙計如何能放,皆狐疑瞧著她。在臺子上值事的迎出來道:“小爺這是個什么說法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訓(xùn)狗的師傅姍姍來遲,看薛凌與狗都在,雙膝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,嘟囔道:“這小畜生吃了死耗子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那狗一看主家來了,掙扎更甚。薛凌不想將事鬧大,走進(jìn)屋里附在值事耳旁小聲說了兩句。值事半信半疑,卻也不敢得罪,朝著后面揮了揮手,幾人試探著將狗放開,狗便嗚咽一聲,一個猛子扎到了薛凌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堪堪將狗安撫住,對著外頭師傅道:“牽回去”,說罷看向那值事:“借一步說話?!?br>
        皇城里頭做生意,最要緊的就是進(jìn)來個乞丐,也盡量當(dāng)祖宗供著。被人誆了去,不過就是落個笑話。若是看走了眼,那得落個腦袋。

        再看薛凌這周身氣度,值事恭敬將人請進(jìn)后堂。被只狗這一鬧,又對著官家人神神秘秘的樣子,并無誰注意到站著的小少爺是否和曾經(jīng)哪個姑娘長的有幾分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功夫,薛凌就將經(jīng)過問了個明白。齊清霏確實來此處買過馬,且來的極早。天還沒亮透,只帶了個蒙蒙的功夫。一個身著男裝的小姑娘就敲門,說要買匹最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為什么說身著男裝的小姑娘,是那姑娘長的極玲瓏,發(fā)髻梳得不倫不類,身上袍子也明顯不合身,應(yīng)是家里父兄衣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個時辰,京中應(yīng)有好些鋪子還沒營業(yè),唯馬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趕路的,是以整晚有人看著門。值事的還貼心問薛凌要不要將小伙計招來問個具體,薛凌回絕了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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