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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越?jīng)]人承認,她就越委屈。她越委屈,就越?jīng)]人承認。

        總有人覺得,能被一句話打動的委屈算不得什么大委屈。其實并非如此,往往正是委屈已經(jīng)積累充斥占據(jù)了肺腑的每一個角落,鼓鼓囊囊的用針尖一戳,那些委屈就能頃刻爭先恐后泄出去一堆。

        瀕死的人,才會因為得了一口氣而生出莫大慶幸與歡愉。若是只有一點點委屈,怕是十句話也戳不到她委屈的點上,又說什么動容不動容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前為止,這確然算是樁好事,又逢江玉楓如此給面子,腦子里一瞬間過了千百種想法,甚至于等齊清霏玩累了,就趕緊讓人回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家也還有別的法兒,若是宋滄和清霏,這倆人........她想的興致頭上,接著江玉楓的話道:“清霏年紀還小,不知道也是正常?!?br>
        看她名字叫的也親密,江玉楓猜這兩人在齊府時必然關(guān)系非同尋常,大家皆是閑著,他樂得捧哏,一邊給薛凌續(xù)了茶一邊道:“薛少爺像她這般大,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頓口,他又調(diào)笑道:“要是那姑娘性子和某人一般倔,非得一路往平城,叫我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凌瞪了他一眼,竟止不住真操心起這事。想著想著,偏頭問道:“平城的主事,如今是誰來著?我記得這次霍家案換了一個,你提起過,不過我記不太清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“姓安名魚,此人之前一直寂寂無名,你忘了也是常事。我隨口說笑,你還真掛念上了。便是她一門心思要去,也大可不必如此。如今那里........?!?br>
        江玉楓頓了頓,道:“無人照應(yīng),姑娘家過去不妥”。平城以前是薛家地,如今說無人,略有凄涼,他暗悔早先就不該提起這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實則薛凌早不似往日,又惦記著齊清霏,因此并無太大觸動,反是話說到這份上,對安魚起了些好奇。她記得平城那個節(jié)度霍慳好似也沒有獲罪,與霍家的親屬關(guān)系先不提,光是往寧城撤兵,往平城運糧這種事,霍慳說自己不知情,怎么想都很難圓滿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次霍家案牽連甚廣,朝中要員都砍了好幾位,魏塱犯不上特意聽他辯駁,不殺目前來看影響不大,但砍了必然更穩(wěn)妥些吧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凌道:“她要去哪,我也攔不住,多加照看著些就是了。說來我一直沒問,當初霍慳是因何脫罪?雖然有霍云旸的命令,但他無故棄城撤兵,事后一句受人蒙蔽,怕是說不過去吧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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