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說了些場面話,直一行人走到外廳,蘇姈如再三請黃承宣停步,說是受不起如此待遇,黃承宣方招手給了賞,自己轉(zhuǎn)身回了去。
那賞賜,不過二指來寬一個錦盒,里頭便是填滿了黃金白銀,也值不了幾個錢,具體為何,薛凌本無多大興趣,只下意識抬眼瞅了一回罷了。
她想黃承宣與蘇姈如這對話應(yīng)該也不是第一次,不過是自己第一回聽著。聽語氣,觀舉止,黃承宣對蘇姈如頗有些禮賢下士,但蘇姈如說的是“供公主玩樂”,而非“陪公主玩樂”,而黃承宣連個寒暄式的糾正都沒有。
具體是孰高孰下,幾個字間可見一斑。
出了駙馬府薛凌仍未發(fā)言,隨著蘇姈如一道兒上了馬車懨懨倚在車窗上等回。蘇姈如多少有些驚訝,想著今兒駙馬府里那些破事,小少爺不當(dāng)場發(fā)作已是難得,看模樣,居然是要跟自己一起坐蘇府的馬車回?
又或許是在駙馬府門口要注意避忌耳目,她終沒開口揶揄,走出老長一段距離,到了正街,看薛凌似乎還沒下車的打算,蘇姈如笑道:“落兒這是要跟我回蘇府小住些日子?”
薛凌頭都沒抬,仍舊靠在車窗上有氣無力道:“你往江府轉(zhuǎn)一趟吧,或是撿個近處將我放下。”
蘇姈如這才當(dāng)真上了心,正色道:“這是怎么了,我早間看你人就不對,這會瞧來越發(fā)的蒼白了”,又對著外頭蘇銀吩咐:“你先早些往江府去,讓他們安排個大夫候著?!?br>
蘇銀將馬鞭交與趕車的老頭,自個走了。薛凌打起些精神,她確有不適,卻并非是哪處病痛,而是總覺得全身上下灼熱,被抽盡了氣力,臟腑處亦是有把火熊熊不熄,宛如一截青翠林木在毫無希望的失去所有生機(jī)。
聽見蘇姈如喊,便推辭道:“不必麻煩了,我回去歇歇就好”,說著話間,薛凌抬頭看蘇姈如,勉強(qiáng)笑了一聲,卻比哪日都真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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