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靖愢今日歸家,明日就該有人參他瀆職。薛凌撐著腦袋,無端在此時想起江府。只道明兒替皇帝幫腔的,該有江閎一派。
盧榮葦定罪之后,就該是黃靖愢摘帽了。不過皇帝家事,怕是有得掰扯一陣,何況黃靖愢黨羽也還有些。
又得等上好久,薛凌笑著感嘆了句:“不知帽子底下的腦袋,還能不能保住。”
這問題就不怎么聰慧了,逸白沒答?;实墼僭趺催瓦捅迫耍膊豢赡茉趧偱倭巳思易鎵灥墓?jié)骨眼兒上,又把人全家給砍了。
到底,是外戚。外字后頭,還跟著個戚呢。
這一夜風雪大作,天光見白時,空中還在紛紛揚揚的飄。含焉過來的倒早,昨兒既去遞了信,蘇姈如安排的分外妥帖。
薛凌自好些日子前就畏冷,格外畏雪,總是日上三竿才扭捏爬起。園中向來無人敢催她,今日喊了兩聲沒見動靜,仍是不敢規(guī)勸。
含焉坐著等了半個時辰還不見得人,鼓起勇氣進到薛凌臥房,只看見床上錦被囫圇成一團,像是裹著顆圓不溜丟的球。
既不見腳,也不見頭。好似她再晚來一會,薛凌能將自己捂死在里頭。
喊了兩聲,薛凌聽是喊的“薛姑娘”,恍惚間反應過來不是園中丫鬟,這才勉強露了個臉。
睡眼半瞇著見是含焉,有氣無力問:“外頭冷,你怎么來的這樣早?!痹捖溆謱⒆詡€兒整整捂進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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