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婉似有輕惱,揶揄了句:“怎地就記不住了,倒要我現(xiàn)兒細畫給你。”
說完扭捏了陣子,尋了筆來,又特意遣了個宮女往外查看過,方回身坐著畫與薛凌。她顯是比薛凌熟稔許多,下筆幾乎毫不遲疑。
這些日子里,薛凌一直循著記憶多有描摹。此刻看霍云婉畫出來的東西與上次分毫不差,想想她應當不至于刻意記個假的蒙蔽自己,基本能肯定霍云婉拿到的就這東西了。
自己那半塊,肯定是真的。這半邊圖樣對不上,那就說明這半塊是假的。薛凌佯道:“怎么好像和上次有變動啊,你記得清楚嗎?”
霍云婉嗔道:“哪處有變動,可是故意氣我來著。也就是我們這些閨中女子,不比得薛家的小將軍見多識廣,拿著寶貝,辨不出真假”。她一語雙關(guān),嬌唾一聲:“認不得好歹。”
薛凌忙告罪說可能是自己記差了,言罷招手,示意霍云婉附耳過來。待她湊到面前,輕聲道:“我實在記不得了,攏共也沒見幾回。反正這玩意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,我們且先造一塊吧?!?br>
霍云婉一愣,退回去看了薛凌好幾眼,才確定她不像是在說假話。思忱一陣,想想此言有理,魏塱手里也沒真東西啊。
真的都沒了,假的憑什么不能成真的。問題是,真真假假,就看能不能拿去拖住西北的數(shù)十萬兵。
薛凌輕聲道:“不妨事,我與拓跋銑有往來?!闭Z氣像在邀功。
霍云婉這才面色一喜,瞅罷一眼門外,笑盈盈道:“說來我就沒問過你,你是怎地跟這人相識。好端端的相國他不要,跟你個無根無萍的姑娘家分席,也是樁稀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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