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冬后小雪大雪,轉(zhuǎn)眼又快到冬至。記起去年也就是這個時候,自己躍躍欲試離開蘇府,到如今,心如死灰賴在壑園。
都是困局,人困,自困。
這日子過的常有懨懨,又一日長劍舞罷,薛凌裹緊了袍子倚在檐下看雪。江家的馬車吱吖吖來,弓匕進(jìn)門,躬身奉上一個錦盒,說是江府感念壑園施藥,特在冬至日前里遞些薄禮來。
薛凌嗤笑一聲,接了盒子,面上有些微惱。倒不是嫌棄,主要是薛璃沒來。她已經(jīng)請了三四回,仍是不見人,自己又不能特意為了薛璃找到蘇府去。
現(xiàn)弓匕在面前,當(dāng)下沒什么好聲氣,摸索著盒子冷冷道:“下回讓府上二公子過來,我有些事說與他?!?br>
弓匕賠笑應(yīng)了,道是府上雜事多,這便要告退。薛凌揮揮手,人走遠(yuǎn)了她才開那盒子。
上層是支極好的參,隱隱帶有紫氣,哪天去隱佛寺燒給老李頭倒是不錯。再揭開一層,底下是黑色錦緞墊著幾團(tuán)黑陶碎片,一堆兒黑不溜秋看的人陡然一沉。
全部拿出來拼拼湊湊,薛凌才勉強識得應(yīng)該是兵符的模子。因為給的都是假的,而且暫時用不著,她一直沒催促過此事。
這廂看見了方記起,都一月多了。逸白沒給自己弄一個來,居然是江府的先呈了過來。
壑園的施藥大業(yè)還在如火如荼的開,理由千奇百怪,反正是為百姓謀福,大家都樂意。
逸白還替霍云婉跑腿,經(jīng)常外出,要尋著人得靠運氣。直等到晚上才聽得人回了,薛凌捏著江府給的陶片問了幾句。
逸白道是不敢開窯鑄模,尋了個好幾個師傅,比著圖樣在碎造,也就是一人造一點,這還造全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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