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再回過神來,哽了哽嗓子,冷冷道:“我怕她跟蘇姈如站到了一起,說來騙她的,你也信”。她從未如此鄙薄過下人:“蠢貨”。話落連籃子都踹到了火堆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薛瞑看了一眼瞬間著火的籃子,又趕緊提起地上錦袋去追薛凌。后頭竹篾燃燒,大蓬青煙涌出,少卿即將新刻的墓碑熏黑。

        神醫(yī)還有,懸壺心卻被糊住,濟世手,也瞧不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回了壑園,薛凌將逸白招來,又問得幾句冬至之事。逸白亦是霍云婉那托詞,說的不明不白。薛凌聽了多有不耐,將人打發(fā)了,早早歇在房里,臨了幾冊百家姓。

        翌日恰逢蘇凔與李敬思過來,三人閑談稍許。薛凌興致勃勃說要炙肉來吃,李敬思連聲稱好,轉(zhuǎn)身隨著丫鬟一同去取青磚鐵架。

        借著這么個空檔,薛凌問起了蘇遠蘅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與蘇家生分已久,蘇凔卻與蘇夫人來往甚多。聽到薛凌問起此事,蘇凔傷懷了一陣,才答蘇遠蘅是在獄中傷了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難得他有憤恨之色,連唾數(shù)聲霍賊狼心狗肺,意欲屈打成招。又不忍高聲,輕道蘇遠蘅皮肉經(jīng)脈俱損,偏是獄卒功夫磨人,竟使其外表看來一切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當時,蘇遠蘅是如何撐下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現(xiàn)如今,羯族和梁反目成仇,蘇家的行運使也成了一紙空文。便是皇帝有心補償,奈何商不入仕,多不過賞賜些錢帛之物,也封個名頭,別的,再也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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