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意從頭滲到腳,薛凌說不清楚那種絕望感從何而來,但每一次發(fā)現(xiàn)所謂的真相,都讓她忍不住想合目閉耳。
看不見,聽不見,就好了。
上回來時,霍云婉分明是說過怕魏塱不念舊情,要她自戕來著。薛凌還當是霍云婉打算自認其罪,現(xiàn)瞧來,不過是霍云婉早知道,認不認,都是她的罪。
薛凌道:“你是說,魏塱對著朝臣撒謊,陷害于你?”
“這事兒可說不準,那小姑娘去之前就服毒了,沒準一頓好打,還沒張口呢,人就沒了。陛下找不著人背這黑鍋,夫妻一體,找我擔(dān)待些.....”
霍云婉狡黠一笑:“就當是你說的,情誼尚存。”
話音落下,那種疲憊終于將她整個人都吞噬。笑意如同一張面具,一塊塊從臉上碎落。
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梔子,在炭火上煎熬熏烤已久,芬芳顏色都失去,只剩一抹焦黃,干枯的邊緣處透出凄厲來。
薛凌第一回看到霍云婉眼里狠戾,識趣沒多做言語,只道一聲知了。窗外姑子還在搖頭晃腦念經(jīng),一水兒木魚敲的梆梆響。
二人沉默一陣,霍云婉忽道:“突而記起個人來,你且等些時候”。說罷去取了紙筆來,寫就“徐意”二字,道:“可曾識得?”
薛凌將紙張接過來,道:“有些印象,是禁宮衛(wèi)尉之首吧。霍云旸的家書上提過,好似幫霍準辦過兩樁小事?!彼谯謭@無聊時沒少看霍云旸的信。
“正是此人,我二哥的信,我也是讀過的。今日你回去,許是要二月初才能再來。雖然你我捎個口信方便,到底不比面對面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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