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州竟心細如斯,果真是個奸賊。她咬牙片刻,又嗤之以鼻。心細也無可奈何,沈元州膽敢離開,她就敢讓拓跋銑即刻發(fā)兵。
戰(zhàn)事一起,由不得沈元州不回去。他跑這么一遭,到頭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?;氐目欤サ目?,沒準讓魏塱更生戒心。
死局之所以是死局,正是它根本無法解。
只是拖不得了,黃靖愢必須在年十五之前讓這蠢狗離京。她喊了一句趕車的老頭快些,然城中本就禁快馬。何況空中鵝毛翩飛,地面殘雪濕滑,哪里能催鞭。
一路上越想越急,到了壑園,薛凌幾乎是腳不沾地往自己住處趕,打算換身衣裳往江府走一趟。
恰九九八十一個時辰已滿,院里僧人正在收尾,含焉站著寒風中,衣袖搖搖欲墜。見薛凌回來,拭去眼角淚水,戚戚走了幾步要過來。
薛凌瞬時記起申屠易也是死于沈元州之手,這等狼心狗肺之徒居然敢坐在那枉談千秋。當下心頭邪火更甚,偏了個身子,垂頭繞開含焉,直直進到房里。
幸而永樂公主已走,外頭鬧騰聲大,她進了屋,薛瞑才聽見動靜迎出來,似有急事要說。走到近處卻先愣道:“你眼睛怎么了?!?br>
“何事?”
她甚是冷漠,薛瞑回神自己失了分寸,忙垂頭道:“白先生交代,沈元州沈大人昨日到了京中,你回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薛凌聽了不屑嗤過一聲,等這些蠢貨的消息,吃屎都趕不上熱的。不過這么一打岔,她稍靜了些,沒再急著往江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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