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臉不答,逸白輕聲道:“生老病死,無可奈何。人都知道陳王妃求了數(shù)次藥,一遭沒了,也是命數(shù)?!?br>
薛凌心頭一抖,忙道:“不必如此,我明兒過去看看吧”。她勸逸白,又像在勸自己:“反正閑著。早間去陳王府,下午須得往李敬思處一趟,你備著吧?!?br>
逸白似還待說點啥,薛凌急急打斷道:“不用多說,我去過便知詳情。”
逸白笑道:“小姐誤會,是李大人明日未見得在府上?!?br>
“他去哪了?”
“聽聞沈元州沈大人后日要走,李大人與他交好,前去辭行也未可知?!?br>
“知道了?!?br>
逸白候了一會先退出屋外,薛凌并沒急著回房,獨自在桌前坐了良久。第二日一早,壑園的馬車就往陳王府去,除卻薛瞑,還有好幾個丫鬟,抱了大包小包藥材跟著。
因惦記著陳王府里有熟人,稍微打扮的艷麗了些。難得今日雪停,天邊雖還有陰沉,但比往日亮堂許多。
不知齊清猗是起的早,還是難以入睡,終歸薛凌到時,已見她穿戴整齊,描紅畫翠,倚在軟榻上,手里拿著的,是一副秀棚子。
一見薛凌來,當即屏退左右,未等人坐下,齊清猗先道:“我請了三妹妹數(shù)回,總算見著了人,不知要請幾回,才能見著五妹妹。”
料來就是這幾把破事,只沒想到齊清猗這么直接。薛凌本是要往榻上一并坐著,頓了片刻,一腳將個矮凳踢開,走過去坐著,與齊清猗隔的老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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