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淑太后依然對李敬思視若無睹,或者這個時候,她對誰都是視若無睹,李敬思,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。
然李敬思的目光跟著那一行人,直望到再也瞧不見,才緩緩低下頭。他自己都沒注意到,不知何時,手已握成拳。
“吃了幾日珍珠米,穿了幾日禽獸袍,就當(dāng)自己真是個人中龍鳳啦?”
“賊婦?!崩罹此季従弿埧冢瑓s沒發(fā)出聲音,繼而緩緩松了拳頭。剛剛在魏塱的寢殿里,他并不想這么罵昭淑太后。深宮婦人,都沒見過幾次面。大家一無怨二無仇,何必罵的這么難聽。
只是此時站在這,他不僅想罵一聲,還想沖上前去唾一口。什么當(dāng)朝太后,什么天子娘舅,這些人,也就是投了個好胎。
投了個好胎,所以活著的時候看不起自個兒。死到臨頭,還看不起自個兒。
不,不是看不起自個兒。這些人,連看都懶得看自個兒。
他墊腳,用鞋尖在地面上狠狠的碾壓了一下?;厝フ遗遄幽翘O(jiān)喘著氣跑過來,人沒站穩(wěn)就沖著李敬思擺手,道:“奴才都找著一遍,實(shí)沒瞧見。怕不是今晚紛亂,大人落在別處了?”
李敬思訕訕笑,手還在身上摸索,道:“有勞公公,可能我記岔了?!痹捳f停下手,反過來催促那太監(jiān)道:“公公走吧,陛下那頭還等著。”
太監(jiān)連聲應(yīng)了,隨著一道兒繼續(xù)往思賢殿前殿走。大抵難得有這么個攀交情的機(jī)會,邊走邊常話恭維,道:“李大人而今得陛下青眼,天底下什么寶物要不到,怎對只佩子上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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