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瞑沒答,她又道:“我白日睡的多,晚間清醒的很,便是黃成譽(yù)攻進(jìn)來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薛瞑仍是垂頭,不言也不離去。薛凌往桌邊走,想倒些水漱口。見人一直站著,端著茶碗過來道:“還有旁的事?”
薛瞑靜了兩秒,似有為難,終還是開口道:“白先生說,小姐你遣我去辦的事兒本不甚要緊。不管查到了什么,明兒再與小姐說起便可,免擾了你安歇。”
薛凌失笑,端著那只茶碗,想著逸白是什么意思,還干起挑撥離間的活兒來了。她向來識趣,忙辯解了句:“我連日未眠,今兒才得個囫圇覺,交代了不見任何人,他怕我沒睡好生怒罷?!庇众s緊催促道:“你說吧?!?br>
“沈元州派人在查那封文書,已經(jīng)查到了棱州?!毖︻ㄕZ氣未改,還是有些冷淡,不似往日熱忱。
薛凌并未察覺,反頗有些驚訝道:“這么快?”
她想過沈元州回去了肯定會查誰發(fā)的兵書,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已經(jīng)查到了棱州。空印文書說大了也是個掉腦袋的活兒,怎么可能棱州往安城一代的官員這么快就全招了。
薛凌看著薛瞑道:“你是怎么查的,朝堂上并沒有關(guān)于雷珥的消息,也就是說他還好好當(dāng)著他的棱州刺史,如何確定沈元州已經(jīng)查到了棱州?”
“我往棱州后,先往雷珥住地瞧了些時候,未見異動,又往你我所經(jīng)過的驛站守了些時日。
十三日那天,恰好看到一個驛站的驛丞被神秘人帶走。而后我走訪了一日,才發(fā)現(xiàn)雷州城外往京方向五十里內(nèi)的驛站通通有驛丞失蹤。與此同時,雷珥府上添了客人?!?br>
薛凌道:“皇帝沒準(zhǔn)也想查查這封文書,你怎么就知道是沈元州的人?!?br>
薛瞑剛想話,薛凌舉著杯子揮手道:“算了,明兒再說吧,他查到了棱州,就把棱州刺史跟霍準(zhǔn)的過節(jié)丟出去,這事兒自然就消停了,犯不著你我大晚上的為他傷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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