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斜陽西沉,又是一日將近,院里積雪還厚,她多看兩眼,還是覺得此地青松不如原來遒勁,真真是個怪事。
不多時李敬思鉆出來,說了兩句門外冷,蘇凔又不是外男,何須如此避忌,且垂垂頭就罷了,又笑言往日不見薛凌這般守禮知節(jié)。
薛凌笑笑不提,轉(zhuǎn)而問蘇凔如何。聞李敬思說不算太過關(guān)緊,好歹當(dāng)日處理的盡心,雖這兩日拖沓,倒也沒繼續(xù)惡化。
言罷也不知是想緩和一下氣氛還是如何,打趣道:“虧得啊凔省炭火,天寒地凍的反倒好了,要是換了夏日炎炎,不定傷口早早生蛆了去?!?br>
薛凌便跟著干笑兩聲,李敬思又道:“也不知啊凔是賭哪門子氣,竟跟自個肉過不去,真是不知疼?!?br>
薛凌目光飄的老遠(yuǎn),感念著道:“這雪到底是停了?!?br>
李敬思附和著答:“可不是,這開年來就沒幾日晴好?!彼q嫌冷,悄咪咪輕跺了兩下腳。
二人又閑話幾句,片刻后小廝送著老頭出來,說是已換了傷口處的敷藥,既大人府上療養(yǎng)的方子是宮里出來的,他也不好再班門弄斧種種。
李敬思從腰間取下個袋子,極為嫻熟的丟給那老頭,貌若客氣,實則驕矜喊:“有勞老伯走這一遭,且當(dāng)個茶錢?!?br>
老頭接了手千恩萬謝,又道能為當(dāng)朝狀元爺瞧貴體本是祖宗臉上生光的事,怎好拿人錢財。
李敬思哈哈大笑,一是對這恭維之詞受用無窮,二來蘇凔無礙,到底令他開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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