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敬思全然聽不出里頭蹊蹺,只聽見里頭說的不是兵符所在,大大松了口氣,手卻越發(fā)緊的抓著那佩子。
薛凌雙手攏在一處,在眼前來回許久,仿佛那張描金箋可以憑空出現(xiàn)在手心里。只要今日的她不去打開紙上內(nèi)容,那一切還能重來。
可她手上空空如也,只有夕陽漸斜的夜色。
李敬思等的不安且不耐,輕道:“桃月二十怎么了?!?br>
薛凌這才撤了手歉意笑笑,續(xù)道:“人說三月桃花粉面羞,我在平城甚少見過桃花。若不是以前老師講過雅稱,怕是不知桃月是三月。
桃月二十,就是三月二十。李大哥可還記得,那一年,究竟是哪一日從水里撈起的我?!?br>
李敬思道:“這如何記得,只...”他想了想,還是為難道:“確實是三月中下來著,但具體是哪一日,實在不記得了。
春末水盛,我.....我娘還說你們是上游水汛沖來的呢。”他也想起些往事,強顏道:“也就是水汛急,片刻就能將人沖出十幾里。要不然,你,你若是水慢,就沉底了,根本活不下來。”
薛凌還在看著自己手,左手腕間的舊疤已成了灰白,她看見的,卻是李家村外飄搖的一樹嫩綠柳枝,將話語也搖的柔軟:“我也不記得究竟是哪一日了?!?br>
她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是哪一日離京,她只記得那日在跟薛弋寒賭氣,氣的不得了,魯文安撈了好大的一尾魚,在船上熬出來的無根湯。
水桶,夜奔,河岸,她說:“我捏著那張紙條,來回推算日期。先帝身死是社日,我與我爹遲了近半月回京,京中又添數(shù)日空閑,再我離京路上顛沛一旬有多。
不管怎么算,薛宋兩家獲罪的告示,絕不是桃月二十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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