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雪來的急,停的也快,早上五更未過,已是云開霧散。月末不見月,星羅棋布倒也稱得上良夜。
薛凌本還睡的熟,隱約聽見外頭嘲嘲竊竊,似乎是含焉那屋。等了片刻仍不見止息,披衣坐起出門一問,才知是昨夜湯藥無效,含焉傷病非但沒愈,反而發(fā)熱更甚,整個人燙如滾水。
聽見丫鬟連說的連驚帶喘,薛凌心下?lián)鷳n,隨著進屋一瞧,果然是床上躺著的人雙頰通紅,像個熟透的蝦子。
她病過幾回,知人最是高熱不得。再看旁兒只余倆丫鬟守著,氣道:“那姓李的老不死呢,干嘛不來看看?”
丫鬟相互瞧了眼,小心翼翼猜這個所謂“老不死”該是壑園里的李大夫。從來見人人都是敬如華佗在世,恭若神農(nóng)再生,薛姑娘也是日日“李伯伯李伯伯”喊著的,怎么突然就成了個老不死。
幸而她平日里冷漠,失言也是常有,丫鬟想著是含焉病急,薛凌擔(dān)憂太甚也是常情。權(quán)衡片刻,一人道:“李大夫說是邪風(fēng)入體,藥開了,要靠姚姑娘自己撐一撐的?!?br>
薛凌愈氣,卻也知自己剛才失言,冷臉道:“怎么個撐法?!?br>
“就是,這熱能退,便好了?!?br>
“不能退呢?”
“那...那..”丫鬟囁喏不敢答,另一丫鬟見勢不妙,忙道:“若一直退不下來,就得加重藥量,再..再調(diào)理。”
薛凌又看了看床上含焉,道:“她昨晚可有醒過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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