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抿了抿嘴,活潑道:“走走走,你我閑著也是閑著?!闭f罷自抬了腳去追前頭人。
薛瞑無奈,只能提步跟上。走到一處,聽薛凌輕道:“這陣勢,我也是瞧過的。”薛瞑知她說的薛宋案劫囚一事,輕“嗯”了聲,二人氣息便隱沒于人群里。
正陽街走完,再往東約莫一里路,臨至城郊,便是刑場。此地稍遠(yuǎn),跟上來的觀刑人少了些,然外圈仍是水泄不通。
薛凌仗著身手矯健,又衣衫富貴,少有人敢與她相爭,輕而易舉站到了最里,劊子手臉上橫肉都能看清。
瞧瞧天上日頭,已是午時將近,卒子已經(jīng)開了囚籠鎖扣,將犯人往外拖。薛凌搖著袖子嘟囔:“這還真是第一次見?!?br>
話音未落,幾聲馬嘶由遠(yuǎn)及近。又是一陣人群嘩然,擁擠中好像誰踩著了自己腳,不過這會也無暇孤寂。
片刻那幾匹馬被牽到了行刑臺上,另三人應(yīng)是判的問斬,已被人按跪在鍘刀前。此刻薛凌終于認(rèn)出陶淮是誰,是被仰面按到在地,四肢大開的那個。
卒子拿了麻繩,分套在他手腕腳腕處,最后一根則套在了脖頸上,又全部捋順,在馬尾上系的牢實(shí)。
整個過程陶淮未有絲毫掙扎,甚至不見輕微動彈,未有一雙睜著的眼睛能表明,此人確然還活著。薛凌看的清楚,她并不畏懼什么酷烈刑法,更無所謂斷肢頭顱。
只是,胸腔里一顆心狂跳,像是要破體而出,也被那幾匹馬撕個四分五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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