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道:“我已遣了薛瞑先往棱州走一趟,當時本是他與我同行,去看看妥當些。呆會,我再去李大人府上走一遭,看看沉元州可有跟他說起過什么。
叫你過來,是跟你說趕緊放些人去探探。若有萬一,也好先扔個替死鬼出去。這個節(jié)骨眼上被沉元州知道我是誰,諸事皆要功虧一簣?!?br>
瞧她模樣,比往日都急,逸白想了想道:“那小人先去安排著,姑娘且先放寬心。近日里京中并無什么風聲,想來沉將軍并無確切依據?!?br>
薛凌點頭道:“我倒也不是著急,就是先跟你說著,免了我一人手忙腳亂。再沒旁事了,你先去吧。”
逸白躬身后退出院外,記著上回因這事問過薛凌,當時還見她兄有成足,絕不會被沉元州查到,這才過了幾天,怎么就變得慌亂起來。
他倒沒想到旁的,只覺莫不是沉元州查到了什么。世事無完全,哪處紕漏也正常。當下甩了手,回屋趕緊安排了人去幫著探查。
薛凌再回屋,已全然換了臉色。之所以將薛瞑丟出去,是那日在隱佛寺外說起的兵符之事終于有了眉目。
這些天薛瞑雖一直在壑園跟著,卻沒少遣人去尋工匠。昨晚說的悄悄話,便為著這一樁。
此事實在要命,何況工匠找著了,人愿不愿意造,怎么造,在哪造,造完之后如何,都是個問題,唯有薛瞑去處理,她才勉強放心些。
只是薛瞑從入了壑園,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,無故離開,少不得要引逸白猜疑。巧在沉元州剛好在查棱州之事,薛凌便順理成章,將人理所當然從壑園推了出去。
如此最后一樣東西也基本到手,就等戰(zhàn)事結局了。她拿著筆,還在算黃家斬殺千人兵力用了約莫四天,從這個時間來看,垣定里頭的人馬算是精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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