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婉將信將疑瞟著她鬧:“我可沒瞧過你懼誰,怕不是說來哄我。你說的那位主兒,自己頭上的虱子還摘不干凈,倒當起活佛,去替別兒個排憂解難的不是。”
薛凌無奈嘆了聲氣,盯著霍云婉半晌道:“怪我,沒把這事兒與逸白說的透徹些。沈元州與我打過照面的,那日我去李敬思府上,他也在。”
她又呼了口氣,像是著實十分擔憂的樣子,將眼里紅點的來龍去脈寥寥數(shù)語與霍云婉交代一通,言說時間緊的很,去棱州實沒辦法,哪知留了這么大個漏子。
話落還是一聲嘆,道:“我在逸白面前不敢表現(xiàn)的太過明顯,怕惹他情急生亂。實則你不知道沈元州這個人,心細如發(fā),萬一他懷疑起那紅點之事,我就只剩姑娘家身份可以遮掩了。
偏偏當天我貿(mào)貿(mào)然撞見沈元州,一時措不及防漏了怯,讓他知道我有習武過往。但凡他要深究,誰能說準,現(xiàn)在靠得住的人,就一直靠的住呢。
這節(jié)骨眼上,你我還是少走動的好。有逸白傳話,又不耽誤事。”
說罷她伸手拿了茶碗,想著改不至于再惹霍云婉懷疑。喝完一口還不見霍云婉搭腔,抬眼瞧去,竟見霍云婉一臉揪心模樣,眼里氳了水汽。
薛凌奇怪不已,不自覺往后瞧了瞧,還以為屋里來了旁人??戳T一圈,空空蕩蕩,并無他人,目光又回到霍云婉臉上,張嘴欲問,霍云婉搶白道:“竟是真的?!闭Z氣極心疼。
薛凌愣了愣,又聽她呼出輕微顫音,急著往薛凌眼里瞧,痛道:“逸白倒是說過這紅點之事,我當是你自貼了個紙葉渣滓騙騙那廝,竟真是燙傷了。
說罷自湊近了些許,仔細看過兩眼劫后余生般撫了把自己胸口,慶幸道:“虧得是沒落下病根,嚇也嚇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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