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一時不明她為何問這,笑道:“還有所屬營私,何人治下,別的倒真是沒了?!?br>
霍云婉語氣頗有不值一提之意:“就這么些東西,那還不容易。瞧你剛剛說的那般甚重,嚇?biāo)廊肆?,我還當(dāng)是請了丹青圣手,給人畫像描形呢?!?br>
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那便是了,城中缺兵,又不缺人,隨意抓些短命的,且橫七八豎的死了。就說內(nèi)訌打了一架么,我倒不信,點(diǎn)得兵書,還能將城中人通通點(diǎn)一遍。”
薛凌埋著頭,捏了下手腕,霍云婉說的,也算個好法子。
桌上撲過來些熱氣,她抬頭,看是霍云婉換了茶,笑道:“剛兒你問這是什么茶,我稱它梅花雪。
你喝的呀,才不是什么葉子,是冬日雪里的梅花芽包,我拿云霧盞當(dāng)柴火,燒著醅出來的。所以又有茶味,又有清氣?!?br>
薛凌木然伸手,去端了碗,淺淺抿了口,有些興致闌珊:“確實(shí)不錯。”好像,一切都失去了樂趣,做什么都是百無聊賴。
霍云婉又零碎說了些旁事,少不得提起蘇姈如之死。聞?wù)f薛凌前去送葬,又嬌聲喊了兩句屈:“你可是心疼她,怨我來哉。又救了人家兒子,又去給人風(fēng)光大葬。”
薛凌只說是沉家關(guān)系,不敢輕舉妄動,又道江府亦不能做的太絕,百足之蟲死而不僵,真要掀了人家老窩,萬一有倆漏網(wǎng)之魚拼個同歸于盡呢。
這些說辭已然在逸白面前說過一次,半真半假,真真假假倒也不怕霍云婉懷疑,或者說她本身也沒什么可懷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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