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名中文 > 古言 > 雄兔眼迷離 >
        逸白并無多大反應(yīng),含笑道:“霍家姑娘是有這么個意思,成與不成還在兩說。今日姑娘勞累,我看先歇一歇為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姑娘自個兒也說,宜遲不宜早,不值當(dāng)趕著去愁旁人事,到頭來傷了心神,可不是小人罪過。這輿圖,拿來與姑娘做個消遣罷了?!?br>
        薛凌勉強笑笑,再沒多問,揮揮手辭了逸白,自己又在輿圖上看了許久。因城中許多官員宅邸在這輿圖上都有標(biāo)注,以至于她想了想,是不是逸白覺得不必多此一舉額外送名冊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整個瞧了一遍,這借口有些站不住腳。上頭宅邸不過是順帶提了一嘴主家官位姓氏名諱,再無旁的內(nèi)容。

        雖說官位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推算此人的重要性,但這個不能全然作數(shù),甚至于這里頭的人,連哪些投靠了黃家,哪些已經(jīng)拎包袱出了城都沒說清楚,如何能拿來議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故而她十分肯定,霍云婉定是有了計策能將黃承譽的腦袋借來。如此想過,免不得薛凌且奇且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京中就罷了,霍云婉生于斯長于斯困于斯,整個霍家的心血最后都成全了她,多些手段也是常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垣定離京也有數(shù)百里,往來又是黃家人的地方。即便戰(zhàn)起之后,送了兩個內(nèi)應(yīng)去黃承譽身邊,可這腦袋,也不應(yīng)該那么容易拿才對。

        退一步說,那倆內(nèi)應(yīng)得了黃承譽十足的信任,能出其不意將人腦袋割下來。然主帥身亡,城中只會亂成一鍋粥。這非但不能給魏塱下絆子,反倒給他送枕頭,霍云婉絕不會做出這種蠢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難道她早有部署,真能不會吹灰之力將黃承譽的人頭借來的同時穩(wěn)住一城軍心?

        思前想后,薛凌仍沒想出什么合理法子,只當(dāng)是霍云婉大概早在城中布了暗樁,這東西隔日問問便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如何在城中埋伏,也沒能想出個妥帖來。午后人困,干脆依了逸白的話,收起輿圖,往床榻暫歇。倒下的當(dāng)兒,仍惦念了一會那雞蛋哪來的一層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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