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時又聞驚雷數(shù)聲,雨水卻是夜間才落下來,天明薛凌再起,已是雨過天晴。從窗戶處探手出去,并未覺著外頭涼,看來是沒有降溫。
正是一年春好處,窗棱上還掛著些水滴,偶爾滴答恰落在她手里。薛凌忙縮手回來,心頭多了些歡喜,自整了衣衫開啟另一日光陰。
逸白果沒來問,含焉來去匆匆,二人只寥寥數(shù)句便罷。一數(shù)手指頭,薛瞑已走了七八日,她咬著塊點心在院子搖椅上晃了半天。
午時初有人探頭探腦,見薛凌在院里,才上前詢問道:“姑娘可有興致聽聽這兩日朝事?”
薛凌雙眼圓睜,盯著來人夸張道:“這兩日還有朝事?”
那人似忍俊不禁,笑道:“倒也說不得有,只國之重務(wù),哪敢一日懈怠。這方有些章程,白先生交代,若是姑娘在屋里,就不打擾了,現(xiàn)姑娘既在院里,小人冒昧,特來請示?!?br>
薛凌晃了晃腦袋道:“前幾日不見得你們報啥,我當是他忙著給他老母哭靈呢?!?br>
下人垂首忍笑不語,薛凌又道:“說罷說罷?!?br>
那下人便娓娓道來,原宮里早朝確已罷了好幾天,畢竟太后的喪總是要守,天底下決然沒有死了老母還要干活的兒子,所以臣子也駁不得。
但國事不可耽擱,各部臣子凡本有奏,自入宮往魏塱書房處詳談?;粼仆耠m是神通,也無那個能耐在魏塱身邊安一雙眼珠子事無巨細的盯著,故而多不如往常通透。
然今日安城來了文書,估摸著上頭內(nèi)容有些不合魏塱心意,好些伺候的宮人都聽見皇帝大發(fā)雷霆,不知是在指著哪位臣子罵:“戰(zhàn)事吃緊,戰(zhàn)事吃緊,知道的他沈元州是在守安城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守的是朕的金鑾殿。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