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總算有了些動靜,像是火把在眼眶里晃動出了聲。有人輕聲問:“大人要開城嗎?”
一聲起,則數(shù)聲出:“怎么開城?!?br>
“城里開了,城外能開嗎?”
“是大開,還是只能一人行?!?br>
有人沖了上來,是個約莫雙十年華的婦人,臉上依稀還能看出往日嬌俏,這會披頭散發(fā)跪在黃承譽(yù)腳下,扯著衣角嘶啞求道:“大人,求你救救我兒子,我全家十三口,公婆小叔姑侄郎君,只剩這么一個兒子。“
她泣不成聲,一手指向身后,:“我只剩這么一個兒子...只剩這么一個兒子,只有..”
黃承譽(yù)順著手指的地方,確然看見一個孩子包著薄被擱在地上,看身量多不過兩齡大小。初春晚間還寒,竟沒人將孩子抱一抱。
人躍躍欲試皆是問明日何時開門,如何開門,怎么就開門了。黃承譽(yù)新理清楚這些人最想聽的,無非就是自己承諾一死,以頭顱做表。
前兩日這話說了不下百遍,現(xiàn)兒他卻不想再張嘴,只彎了身,想將婦人扶起來。沒等他伸手,婦人自直了身,再未扯著他衣角。
黃承譽(yù)退后一步,唯恐這婦人是想暗殺自個兒拿人頭去換命。他人沒站穩(wěn),那婦人嚎啕大哭,雙手?jǐn)n在下巴處。
他站在那,不知這婦人此舉何意,愣了片刻沒勸,那婦人已挺身站起,往躺著的小兒面前狂奔,驚喜喊:“有水了有水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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