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與伯父,往來不過數(shù)面。他為官清正,厭惡裙帶之說,故而幾支旁系都在老家,離京千里萬里,唯恐落了他人話柄。上回見他,還是祖母回鄉(xiāng)探親,伯父陪伴在側(cè),那時(shí)候,我才初初束發(fā)。”
蘇凔越發(fā)吃驚,失態(tài)道:“那你怎么.....”
齊秉文搶白道:“怎么肯陪他來走這一遭虎窟龍?zhí)妒敲??自然是。。?!彼D了頓:“這個(gè)中緣由,多了去了,又或許如蘇大人所言,并非有意替伯父求情,只得一心侍君爾。我也并非就是舍生取義,刻意護(hù)伯父還京,而是為著旁的,落了個(gè)殊途同歸?!?br>
蘇凔還待在問,齊秉文一指前方道:“誒,到了。我與伯父這兩日皆在此歇腳,特意選的離先帝陵墓近些。住處不是守墓人,便是荒郊客,也不拘來客是長命百歲還是氣若游絲?!?br>
蘇凔道:“那你們,要如何返程呢?!?br>
“伯父來之前,早已散盡家財(cái),打發(fā)妻兒,祖籍兄友親朋皆遣散干凈,特叮囑我,一抔黃土掩了就是,此生,無顏回去了。”
蘇凔心里不知是何滋味,惆悵半天竟忘了問清霏往何處,只擰著眉頭痛道:“大人這是何苦,大人這是何苦,他何苦如此,他都離了這是是非非,他都走開了。”
好端端的走開了,何苦要回來尋死。他沒把這句不敬之言問出口,只將手心紙團(tuán)捏的咔嚓嚓響。何苦要尋死,好端端的活著,為什么要尋死?
死得其所就罷了,這死了,死了就死了,只作他人口間一句笑談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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