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也好,屈也好,過往種種,都消于這些許微波之間。
他遲遲不肯將手拿出,只記著,齊世言從高臺栽倒后,自己飛身撲下去,雙手將人攬起時,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,再說不出話了。
大概是將死之人毫無威脅,又或者魏塱想看看同黨還有誰,故而并沒有立即令御林衛(wèi)圍上來,蘇凔得以抱著齊世言,占盡他彌留的最后一點恩惠。
“宋...宋....”
他感受著手里紙張在一點點溶解,清晰的辨認出齊世言當時喊的是“宋”,而不是“蘇”。
清霏知道自己是宋柏之后,齊世言又與薛凌牽連,兩爾加持,知道自己身份理所當然。
所以臨死之際,他想喊自己什么?
宋....宋滄?
蘇凔在那一瞬間無比慌亂,縱他已打算要自表身份,可“宋滄”二字快要從別人嘴里喊出來時,慌到他一身汗毛倒豎,不顧手里還捏著表紙,連帶著一起按到了齊世言胸前。
“伯父?!彼暗萌绱舜舐?,別人聽來想是以為他悲痛欲絕,實際不過是做賊心虛,唯恐齊世言回光返照而已。
現(xiàn)手浸在在水里,連自己都對那會的慌亂百思不得其解,喊出來了,不是更好么,怕什么呢?
或者是,怕....自己來不及張口,就被人當通緝犯當場格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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