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敬思自是求之不得,他與薛凌可談交情,逸白來了,那不純純是個(gè)橫岔杠子么。殊不知薛凌并非是交代人別去請,而是著意提點(diǎn)底下別讓逸白過來。
今日朝事散罷,按著逸白日常行事風(fēng)格,該來給自己說個(gè)交代,畢竟開青和安城的事皇帝是個(gè)什么態(tài)度,早間沒提。
依她對逸白的了解,定會(huì)趁著李敬思在,特意往書房來。雖說相互離間還不到時(shí)候,能少碰些面,當(dāng)然是少碰些為佳。
不然,逸白跟李敬思,也得是過命的交情了。
聽見李敬思答好,薛凌坐到椅子上不忘笑鬧道:“有外人在,你我說話不便。”
李敬思越發(fā)心生信賴,心中氣郁一掃而空。世事難求全,真?zhèn)€出了什么紕漏,薛姑娘定然也是不愿意的,何必與她置氣?他順著薛凌手指往墻邊椅子桌下,扶手旁一只四腳小八仙桌上茶水果子一應(yīng)俱全。
心中安穩(wěn)下來,身上做派就顯擺上來,李敬思取碗吹茶入喉一氣呵成,然后擱了茶碗抬頭看,薛凌坐于上方桌前,雙手支在桌子上,托著腦袋也笑吟吟看他。
這笑容里,更像是多有贊許之意,李敬思卻是心中“咯噔”,往日里薛凌倒也熱情,今兒好似熱情的有些過頭,他總覺得哪哪不對,陪著笑道:“什么茶,好喝的很?!?br>
他記起京中往來官員寒暄,不就這么回事。進(jìn)門請茶開夸,然后話匣子順著一碗茶走。
李敬思不覺稍回頭瞧了眼那茶碗,手垂著搭到膝蓋上,驀然觸到個(gè)冰冷物件,驚的手一縮。
薛凌與他到底隔著幾步,人也有些懶散,沒注意到李敬思這些輕微局促。見他飲了茶,久晾本不妥,她與李敬思,也確有親近之感,調(diào)笑道:“什么好喝的很,李大哥府上好東西多了去,哄我來著。”
李敬思跟著笑了笑,手無聲的在膝蓋處捋了捋將佩子順開。正欲附和,又聽薛凌道:“李大哥不必太過擔(dān)憂,這事兒,是我讓人去辦的,盡在掌握,斷不會(huì)損你絲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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