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地良心,長了這般年歲,除了自個兒生身父母,世間再沒誰比蘇夫人待自己更好了。便是生身父母,免不得還要因瑣事責罵兩句,哪能如蘇夫人柔聲細語,溫情和意?
她這才幾日沒出園子,一遭蘇府信來,居然是.....是喪貼。
京中出了亂黨?前幾日園里白先生說是外頭有些不太平,不讓自個兒出門。怎么這個不太平,就成了亂黨?
薛凌顯然是不能對含焉的心痛感同身受,反倒是狐疑蹙了眉,暗道蘇府是個什么居心,喪貼都送到了含焉手上。
她看眼前人哭的是梨花帶雨,揮了揮手遣退旁兒幾個愁眉苦臉的丫鬟,勸了句:“死便死了,人總是要死的?!?br>
這話似乎還不如不勸,當然也有可能是外人走了,含焉哭的愈加大聲,話里有些埋怨:“怎么能死......就....就死了,人死了,就沒了....薛姑娘你..你....怎能...”
埋怨完了薛凌,又埋怨起世道:“京中,京中......怎會......有亂黨......這不是天子腳下嗎?”
到頭來連逸白也埋怨上了:“我......前幾日.....就說回去蘇府看看...白先生非不讓我離院子.....還.......”
薛凌眉頭已然皺到了一處,忍不住想嗤笑出聲,莫不成這蠢狗還以為自己去看看就能救得蘇姈如性命?
好在含焉頗有自知之明,口水話說完,只是句“去看看好歹還能見到最后一面。”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